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月舒苏云舟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松风吹尽旧年雪秦月舒苏云舟小说完结版》,由网络作家“让酒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老婆怀孕八个月时,苏云舟终于想尽办法从驻村卫生所调回了京北。就在推开家门想要给秦月舒一个惊喜时,意外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。“月舒姐,我不想吃鸡蛋,我要喝牛奶。”清朗的声音仿佛含了蜜糖,带着明晃晃的撒娇意味。苏云舟的手一顿。很快,秦月舒的声音温柔传来:“好,一会儿我拿副食品券给你换。”这样带着柔哄意味的语气,苏云舟曾经是最熟悉的,可也很久没有听到了。他定了定神,推门走了进去。只见不大的客厅里,秦月舒微敞着军装坐在餐桌边,一只手摸着年轻男人的头,而那男人身穿着熟悉的棉布睡衣,一脸清纯笑意回望,两人姿势亲密。见到苏云舟,秦月舒先是愣了一下,很快将手收回:“云舟,你怎么回来了?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呢?”苏云舟没有回答,而是将目光看向她身后的...
老婆怀孕八个月时,苏云舟终于想尽办法从驻村卫生所调回了京北。
就在推开家门想要给秦月舒一个惊喜时,意外听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。
“月舒姐,我不想吃鸡蛋,我要喝牛奶。”
清朗的声音仿佛含了蜜糖,带着明晃晃的撒娇意味。
苏云舟的手一顿。
很快,秦月舒的声音温柔传来:“好,一会儿我拿副食品券给你换。”
这样带着柔哄意味的语气,苏云舟曾经是最熟悉的,可也很久没有听到了。
他定了定神,推门走了进去。
只见不大的客厅里,秦月舒微敞着军装坐在餐桌边,一只手摸着年轻男人的头,而那男人身穿着熟悉的棉布睡衣,一脸清纯笑意回望,两人姿势亲密。
见到苏云舟,秦月舒先是愣了一下,很快将手收回:“云舟,你怎么回来了?怎么不提前通知我呢?”
苏云舟没有回答,而是将目光看向她身后的人。
眼见着是十六七的年纪,年轻俊朗的眉眼与苏云舟有几分相似,只不过他的眼尾下垂,看起来更有一丝乖巧可怜的感觉。
秦月舒见状轻咳了一声,介绍道:“云舟,这是新来的军医林宴深,昨天我跟他一起出任务,回来正好下暴雨,他不敢自己回宿舍,就在我们家里将就了一晚上。”
苏云舟眼神在两人身上犹疑一圈,压下心中的疑惑,道:“好,知道了。”
秦月舒牵着他走向餐桌:“你这次是临时休假回来吗?待多少天?”
说到这个,苏云舟被打断的情绪又扬了起来,笑道:“小舒,我已经成功申请调回来了,今天去军区报到。”
秦月舒一怔:“你调回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一声?”
苏云舟眉头一皱,不知道秦月舒为什么不是高兴,而是先质问了起来:“我调回来你不高兴吗?而且你就快生产了,我不放心,想亲自照顾你们母子。”
秦月舒连忙哄道:“云舟,我怎么会不高兴呢,我只是怕你累着。”
这时,林宴深突然凑过来亲昵地挽着苏云舟:“云舟哥,你不要误会月舒姐了,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想你,总是在我面前夸你的好呢。”
苏云舟被他身上浓郁的面霜香味呛了一下,还没开口说话,秦月舒就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,故作生气道:“好你个臭小子,敢打趣你月舒姐了是吧?”
林宴深吐了吐舌头,作势往苏云舟身后躲:“云舟哥,你看她,老是这么欺负我,你以后可要为我做主呀!”
苏云舟看着闹作一团的两人,有一瞬间觉得无比熟悉。
就好像是......看到了五年前的他和秦月舒。
简单收拾了一下,苏云舟跟着两人一起前往军区报到。
路过供销社时,秦月舒挺着大肚子,快步进去换了一瓶牛奶递给林宴深:“喝吧,小馋猫。”
转头看到苏云舟的眼睛时才有些尴尬地说:“云舟,我忘记带你的那份了,下次我再给你补好不好?”
苏云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,从秦月舒认识他的第一天起,就养成了屯券给自己换牛奶喝的习惯。
她曾经许诺过,以后就算有了孩子,也不会让孩子分走属于苏云舟的那份。
可现在孩子还没出生,有些东西就好像已经变了。
“云舟哥你别生气,牛奶我不喝了,给你喝......”林宴深双手把那一小瓶牛奶递过来,语气有些委屈和不舍。
苏云舟还没来得及婉拒,秦月舒就已经将牛奶喂到了林宴深嘴边:“你云舟哥年纪大了喝牛奶没用,你留着长高长壮吧。”
直白贬低的话让苏云舟脸色有些难看,可秦月舒却一眼都没有看过来,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林宴深,一如当初专注地看着苏云舟。
晚上秦月舒照例来到军医部,还没踏进门,苏云舟就看到林宴深欢快地冲了出去:“月舒姐,我今天医护小考得了满分,厉不厉害?”
秦月舒捧场地鼓掌:“我们林医生这么棒啊?”
“那是!”
苏云舟听着两人的声音,看向窗户中倒映出的自己,依然干练俊逸,可眼眸再也没有那样的朝气和灵动。
而且下乡一年多,因为暴晒和干农活,皮肤泛黄憔悴,看着老了十岁一般。
“云舟,发什么呆呢?”秦月舒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后。
苏云舟摇摇头:“没事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云舟......你先回去吧。”秦月舒有些无奈,但眼里却全是笑意:“小深考了满分,闹着要我奖励他,我带他上街玩一圈,你今晚不用给我留饭了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。
苏云舟在疼痛和寒冷中熬了一天一夜,从撕心裂肺地求救,到面如死灰地等候审判。
秦月舒走进来时,带着一身的冷肃和怒气:“苏云舟,我认识你那么多年,从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男人。”
苏云舟眼珠转动,死寂地落在她身上。
“宴深都跟我说了,就因为他想跟你一起住我的帐篷,你不愿意就抓蛇去咬他,你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!”
苏云舟嗤笑了一声,声音沙哑:“秦月舒,这话你也能信,我不在的这两年,你是把脑子和礼义廉耻一起丢了是吧?”
“你说什么?”秦月舒瞳孔微缩,似乎被他刺了一下要害。
苏云舟勉力坐起来,双眸满是仇恨:“秦月舒,你与林宴深之间的苟且我早就知道了,本想给这五年一个体面结局,可你们却一再逼迫......”
“好啊苏云舟,你就因为我与宴深有意,便吃醋要杀了他!”秦月舒立刻反应过来,神色阴鸷。
苏云舟没想到爱了五年的女人,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的人,他气得浑身发抖:“秦月舒,有病你就去治!若非看在这五年的情分上,我早就将你和林宴深的破事举报到纪检处了!”
秦月舒被他泣血地控诉震得心头一颤,在听见纪检时,八分的心虚顿时化作十分的恼怒,她扑过去掐住苏云舟的喉咙:“你在威胁我?你还想举报我?谁给你的胆子!这些年要不是有我,你以为你能爬到军医处主任这个位置吗?”
苏云舟正想将她推开,却触碰到了平坦的肚子,他触电般一颤:“孩子呢?秦月舒,我的孩子呢!?”
秦月舒猛地松了手,气恼道:“宴深抢救需要A型血,我献完血后孩子就没了心跳,只能流掉了。”
苏云舟只觉得天旋地转:“你说什么?怎么会没有心跳,你是不是在骗我!?”
“你现在知道疼了?你害宴深的时候,怎么不想想回旋镖会扎到自己儿子身上!”秦月舒冷哼了一声。
苏云舟再也站不住,扑通摔倒在地。
秦月舒吓了一跳:“云舟!”
她正要上前将人扶起,忽然警卫员跑来:“秦团长,林同志不肯吃药,哭着说要见你。”
秦月舒脚步一转,直接走出禁闭室:“怎么哭了,你是不是没跟他说我是去给他买糖的?算了,我抓紧回去哄他吧。”
声音越来越远,苏云舟涣散的瞳孔中再也见不到秦月舒的身影。
而脉搏即将停滞的瞬间,他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苏云舟,别睡,我回来了。”
是付望雪。
苏云舟的心脏咚的一声后急促跳动起来,压抑的委屈情绪让他终于落下了眼泪。
“你怎么才回来啊......”
说完,意识便陷入了黑暗。
“苏医生永久性胃部损伤,日后若是不注意,可能会恶化致死,要定期来医院复查。”
“秦团长的孩子?不是因为献血造成的,她说因为孩子父亲犯了重罪,要流产来惩罚他.....”
苏云舟从病床上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,各种情绪堆积成恶心反胃涌上喉咙,他趴在床边几乎将心头血都咳出来。
对不起孩子,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......
“别哭。”付望雪伸手帮他擦了泪水,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痛心:“我会帮你找更好的医生,一定能康复。”
苏云舟伸手扯住她的袖口,眼中是真切地恳求:“望雪,带我走。”
付望雪从口袋里拿出结婚申请递给他:“结婚和调任申请批下来要三天,你好好休养,三天后我带你去西北。”
迎着女人坚定的目光,苏云舟带着恨意和解脱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付望雪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,站起身说:“好好休息,其他的交给我。”
苏云舟点点头:“谢谢你。”
付望雪的脚步在门口停住,轻声说:“我答应过......会照顾你,不用跟我客气。”
苏云舟愣了一下,脑中忽然回溯起小时候的记忆。
那时候他总生病,军属院的小孩叫他病秧子,说他身上有病毒会传染。
所有人都不跟他玩,只有付望雪会冷着脸陪他堆沙子。
“望雪你人真好,你会一直照顾我,陪着我吗?”苏云舟期待地问她。
付望雪说:“不会,我长大后要参军打仗,哪来的空陪你玩。”
苏云舟的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。
“等、等等,你别哭!我说错了,我会一直照顾你的......”
苏云舟破涕为笑:“那你发誓。”
“我付望雪发誓,会一直照顾苏云舟,陪着他,直到他不需要为止。”
记忆戛然而止,苏云舟的目光悄然柔和了几分,可下一秒,房门突然被推开。
秦月舒站在门口,身前的轮椅里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宴深。
“蛇毒凶险,我即便是死里逃生,可右腿的神经彻底坏死了,以后只能依靠轮椅度日......可罪魁祸首只是在禁闭室待了一天,就故意弄伤自己逃避惩罚......”
林宴深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,摇着轮椅拉住苏云舟的手:“苏主任,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?”
苏云舟皱眉将他甩开:“林宴深你演够了没有?要不是我,你现在能不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还不一定呢!”
“啊!”
林宴深立刻顺着力道倒在地上。
秦月舒立刻冲上去将林宴深扶在怀中:“苏云舟,你还敢当着我的面伤害宴深!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恶毒了?”
苏云舟看着她,只觉得自己五年真心都喂了狗。
“秦月舒,你是傻子吗?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抓一条毒蛇到你的帐篷害他?我何必呢?”
“你进帐篷的时候,明明看见我抓住蛇头让它松口......”
“那是因为你看到宴深被咬后害怕了,为了洗脱嫌疑故意做出救人的样子。”秦月舒的眼中满是失望:“苏云舟,你是学过捕蛇的,你若是真的想救宴深,不可能等到蛇咬了之后才出手。”
苏云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苏云舟,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,你以前明明那么善良纯真,如今手段肮脏得让我觉得恶心!”
秦月舒小心地将林宴深扶到轮椅上:“我今天是来告诉你,看在死去孩子的份上,宴深已经答应我不会告发你。”
“但是作为交换,以后宴深要住进家里,你必须给我照顾好他,若他受了一丝委屈,我定不会饶过你!”
说完,她推着林宴深离开,病房门被重重摔上。
苏云舟松开抓成一团的被单,努力压抑住心中翻涌的情绪。
还有三天,他就能彻底离开这里了。
翌日天还没亮,苏云舟就被警卫员推醒:“苏云舟,秦团长说住院浪费钱,让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家。”
苏云舟怒道:“我花的是自己的钱,再说了,她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事?”
警卫员咬了咬牙,伸手钳住苏云舟的手臂:“军令如山,秦团长让你回去,我就必须将你带回去。”
说完,他硬扯着苏云舟走出医院塞进车里,到了军属院才松开。
还没进门,就看到秦月舒半跪在地帮林宴深穿鞋。
“月舒姐,我现在是个残疾人了,你不会嫌弃我吧?”
“怎么会呢,你身体残缺,但是心灵是完整的,不像苏云舟......”秦月舒静默了一会儿,抬头郑重承诺道:“宴深,你放心,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欺负,受委屈。”
林宴深幸福地搂住秦月舒的腰:“嗯,我相信你。”
苏云舟听着这些熟悉的话语,想起曾经的秦月舒也是这样,单膝跪在他面前,承诺不会让他吃苦受委屈。
如今短短五年,他就将这些话全数送给了另一个男人。
这时,林宴深发现了他的身影:“苏主任,你回来啦,怎么不提前说一声,我好让月舒姐去接你。”
秦月舒摸了摸他的脑袋:“我今天要执勤,特地让他回来照看你的。”
林宴深甜甜地笑起来:“谢谢月舒姐。”
秦月舒的视线转到苏云舟,里面的笑意立刻冷了下来:“宴深的药一日三次,要城西最新出炉的糕点做配,一会儿出门去买个老母鸡炖汤,你可以喝一碗补补身体,省得说我偏心。”
她的目光移向苏云舟捂着的胃部:“你怎么了?”
秦月舒头也不抬:“不是有食堂吗。”
苏云舟看着女人忙碌的背影,只觉得温度从心口的裂缝慢慢流失。
他知道他们之间热烈的爱意已经慢慢消散,可怎么也想不到,她居然连他重度猪油过敏从来吃不了食堂这件事也能忘。
等秦月舒终于收拾好,转身看他一眼:“云舟,宴深还小,拿我当姐姐看待,我实在不能将他扔下不管,你会理解我的,对吧?”
苏云舟扬眉,勾起一个笑:“我明白的。”
秦月舒走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,听见屋外的车子引擎声后说:“这几天你乖乖在家,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苏云舟见她着急要走,扯住她的衣袖道:“小舒,这份申请我想跟你聊......”
秦月舒直接抬手打断,看也没看就签了字:“不就是孩子以后上军区学堂的事吗,你自己做主就好,时间很晚了,宴深没我睡不着,我先走了。”
打了一整日的腹稿一句话都没用上,苏云舟看着离婚申请那洒脱的签名,嘲弄地笑了起来。
五年朝夕始终抵不过半日新鲜。
等再次见到秦月舒,已经是三天后,她亲自开车将林宴深送到军医处。
“云舟哥好久不见,谢谢你让月舒姐来照顾我,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林宴深扬起个人畜无害的笑容,可眼底却闪着明晃晃的得意。
苏云舟懒得搭理他这低级的挑衅,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。
林宴深却不愿闭嘴:“云舟哥,你知道月舒姐这几天对我多好吗?我说一句想吃城西的馄饨,她怀着孕冒着暴雨都要出去给我买,回来时自己全身湿透,可馄饨却还冒着热气。”
“她说她怕我过得不舒心,把家里所有的粮票都拿来给我花,云舟哥看着瘦了不少,这几天一定没吃好吧,我真是太过意不去了。”
“云舟哥,月舒姐后背的伤疤可太性感了,抚摸的感觉......”
苏云舟抬眸,冷冷地道:“林同志,这里是主任办公室,不是养鸭场。”
林宴深愣了下,很快反应过来后整张脸都气红了:“你、你居然骂我是......”
秦月舒走了进来:“这是怎么了?”
林宴深两行清泪如雨落下,泛红的眼尾看起来楚楚可怜:“都是我的错,我本以为与苏主任关系好,不想让他担心才来汇报情况......苏主任,我知道错了,你怎么骂我都是我该的,我下次一定会长教训。”
秦月舒那一瞬怪罪的目光,让苏云舟感觉筋疲力尽。
“云舟,宴深是好意,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他?”
苏云舟懒得跟她争执:“现在是上班时间,麻烦闲杂人等出去。”
秦月舒立刻竖起了眉头:“什么叫闲杂人等,苏云舟,就算你的职位比宴深高,也不能这么侮辱他!”
“没关系的月舒姐,苏主任批评我是为了我好,我不会怪他的......”
秦月舒板着脸道:“苏云舟,这事是你的错,你给宴深道歉。”
苏云舟抬眼看他,只觉得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陌生得可怕。
“秦团长,军医处似乎不归您管。”
“你!”
面对秦月舒的怒视,苏云舟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。
“月舒姐,苏主任,你们别吵了,都是宴深的错,我这就走!”
林宴深说完,捂着脸冲出了办公室。
秦月舒想也不想,扶着肚子就追了出去,脚步踏到门口时还扭头放下了狠话:“苏云舟,要是宴深出了什么事,我一定不会原谅你!”
苏云舟看着她眉眼中的不耐,最后一丝希冀也消散在风中: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秦月舒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:“有事给我打电话,我先去医院了。”
车辆快速驶出院子,苏云舟看着这个熟悉的房子,往事涌上心头。
五年前,他离家出走到部队当军医,医治的第一个士兵就是中了枪伤的秦月舒。
手术台上,秦月舒气息奄奄地睁开眼睛,冲苏云舟道:“我是不是死了......怎么看到神仙了?”
苏云舟笑了一下,握着她的手说:“放心吧同志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后来秦月舒说,就是在手术台上意识模糊的那一眼,让她深深爱上了苏云舟。
两人恋爱一年后,便提交了结婚报告,成为军区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。
那时的秦月舒是最体贴耐心的伴侣,两人从没吵过一次架,甚至每个节日都会精心给苏云舟准备惊喜。
直到他被安排下乡支援后,慢慢开始感觉不对劲。
秦月舒寄来的信越来越薄,电话越打越少,苏云舟本以为是她忙,便想着用家里的关系调回京陪她。
却没想到,是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更年轻的男人。
苏云舟整理好心情,还是决定前往医院带秦月舒产检,在路过一个病房时却猛然顿住了脚步。
只见被紧急送医的林宴深满脸笑意地倚靠在秦月舒的怀中,任由女人一口一口喂他吃面。
“好了月舒姐,我吃不下了,你看我肚子都圆了。”
“嗯?哪里圆了,让我看看......”
两人打闹着,身影却越来越低,最后林宴深将秦月舒压在病床上,两人忘情地亲吻起来。
苏云舟闭上眼睛,不让眼泪滑落。
片刻后,他走到公用电话处拨通了一个号码:“你当初说过会允诺我一个愿望,现在还作数吗?”
“我想跟你一起调任到西北。”
军区司令部,办公桌后的女人站起身,逆着光的身影高挑威严。
“苏医生,我调去西北是执行绝密任务,只有家属才能跟着随军。”
苏云舟愣住了,随后失望地垂下了眼眸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。”
女人静默了一瞬,继续冷淡开口:“如果你决定要走,那就提交与秦团长的离婚申请,跟我结婚。”
苏云舟震惊地瞪大眼睛,娶......付望雪?这怎么能行......
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,付望雪干脆利落地说:“苏云舟,我做事只看结果,离开是你的愿望,而跟我结婚是我给你提供的最优办法。”
听着女人清润的声音,苏云舟竟然荒唐地觉得她说得有道理。
“如果你不满意,等到了西北你可以随时跟我提离婚,我没有意见。”
付望雪一句话就让苏云舟下定了决心:“好,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“行,我今晚要去外地执行任务,十天后回来跟你结婚,在此之前你将离婚申请提交上去就行。”
挂了电话,苏云舟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。
军区无人知晓,看着疏离冷酷的付首长与随和温和的苏军医是青梅竹马,而承诺实现苏云舟的一个愿望,是付望雪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。
离开医院后,苏云舟去组织部领了一份离婚申请,想着该怎么劝说秦月舒签字。
“对不起孩子,让你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,但等你出生以后,我会想办法把你带走,让你过上快乐幸福的日子。”苏云舟从口袋里拿出秦月舒这八个月的孕检报告,轻声承诺。
可他一直等到天黑之后秦月舒才回家,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地打开衣柜:“宴深还要住几天院,我去陪床。”
苏云舟看着她拿了几套换洗衣服,连同家里剩的粮票一起塞进了兜里。
“你把粮票都拿走了,我吃什么?”